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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上还有原始人吗?

jaches 回答数5 浏览数2312
地球上还有原始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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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mhyb | 来自北京
多原始算原始?
二战的时候,太平洋战场,美军和日军在各个小岛上厮杀。
这时美军发现一个小岛,岛上住着原始人,文明情况类似于石器时代。美军利用这个岛建简易机场,停下飞机做临时中途休息补给的岛。
美军毕竟借用了他们的岛,出于友好,就从飞机上面拿出来各种吃的喝的,各种物资给原始人,原始人感觉非常神奇。
一阶段战争结束后,美军也就撤走了,原始人一切恢复如初,90年代中期美国人又上岛了一次,发现这些原始人用草扎木头刻,做出了飞机的模型,并且在飞机前面做了一条模型跑道,一直在当图腾膜拜。
因为原始人觉得飞机降落到跑道后就能从飞机里源源不断拿出物资,这就是神仙下凡。
然后美国人研究后决定,不去人为干涉这个岛,让这个岛上的原始人继续这么活着。这个岛上的人应该至今还存在。
巴西雨林里也有原始人,2016年,巴西摄影师Ricardo Stuckert曾经在直升机上面拍到以下图片,一个原始人部落。可以看得出来,还是拿着弓箭过着狩猎的生活,从照片上看,他们的科技也是差不多石器时代,而且显然他们没见过直升机,有的拿着弓箭对准飞机。














随着现代人类不断开采原始森林,压榨了原始人的生活范围,使得原始人和现代人接触的机会也在增加。这个原始部落在之前就袭击过其他部落,还袭击过白人,并且从这些人手里抢来了部分物资,上图这位手里就拿了一把钢刀。
现在巴西政府也表示,不会人为去干预他们,还要想方设法保护他们的领地不受外来的干扰。
巴西雨林很大,枝繁叶茂,没什么人能深入,里面到底有多少个原始人部落不清楚。雨林里还有一个雅诺马马人,以前的食人族,也算比较原始的部落,但现在和外界有沟通了,也渐渐开始变化。
雅诺马马人最早抓到敌人或者自己这里有人死亡,都是直接烤了吃的,这个习俗现在也改良了,变成烧成灰,大家吃口骨灰意思意思就行了。仪式感还是要保留的,对吧。
非洲也有原始人,比如马赛人,以前马赛人规定,成人礼是单人猎杀一只狮子。但现在随着和现代文明越走越近,很多规矩也不在了,现在只能在自己的牲口受到狮子威胁时才允许猎杀了。
非洲平原,藏不住人,加上去的人多,旅游业的展开,现在也只能维持大概一个样子了,文化都渐渐在改。到最后估计也就变成长颈村之类的,配合游客拍拍照,赚点钱。
其实这种原始部落很多在上世纪开始逐渐”消失“,消失指的是和现代人接触了,开始接触现代社会了,以前的习俗改了很多。
再说一个,这个部落蛮牛X的,也是在太平洋上,印尼。印尼之前有一个食人族部落叫做达尼人,在印尼的一个岛上。这个部落有一个很奇怪的习俗,就是把祖先的尸体烟熏后做成木乃伊放家里供奉着。要保持尸体不腐烂需要有事没事就把尸体搬出来,在尸体表面上涂上松枝,猪油,然后烟熏一会。
然后这个部落还有一个很坏的陋习,就是每当家里男人死了,女的就要切一个手指尖,以表示哀痛。


但这个部落现在也不吃人了,也不切女人手指了,现在也就杀杀野猪吃吃野猪肉。
为啥要提这个部落呢?这个部落可能吃了一个很牛掰的人物。洛克菲勒家族应该都听到过,美国很牛掰的一个家族。创始人是约翰 戴维森 洛克菲勒,他的孙子叫纳尔逊 洛克菲勒,当过州长,74年还当过美国副总统。
纳尔逊 洛克菲勒有个儿子叫做迈克 洛克菲勒,也是洛克菲勒家族当时的遗产继承人。迈克 洛克菲勒在1961年到了这里,是去做科学调查的,研究调查当地的部落。
11月18号,当时只有23岁的迈克 洛克菲勒准备去一个岛,这个岛上当时也住着原始部落,叫做阿斯马答族人,这个部落当时还保留了”猎头习俗“,就是砍人头。
一行四人,迈克和一个荷兰的教授加上两个当地人开船就走了,开到半路,船漏水马达熄火不能动了。当时迈克决定让两个当地人游回去搬救兵,但到第二天天亮救兵还没来,迈克决定自己游上岸去寻求帮助。
到了晚上,一架荷兰飞机发现了小船,荷兰教授还问了,有没有看到迈克,并没有看到。然后是大搜捕,毕竟他爹是美国副总统,澳大利亚都派人来帮忙了。最后失踪,尸体至今未找到。
他的失踪好几种说法,有说法是溺水而亡,有说给鲨鱼吃了,还有一种说法就是给达尼人吃了。



迈克 洛克菲勒,后排右一

神秘部落烟熏尸体 制成木乃伊千年不腐-纪录片-高清正版视频在线观看-爱奇艺这是视频有拍烟熏的尸体,没马赛克,要看的自己点进去看。

另外还有一事挺有意思的,不知道这个食人族现在还存在不存在。
1914年,当时奥匈帝国的人类学家马林诺斯基去太平洋上巴布亚这里的一个岛,碰上了当地的食人族。
马林诺斯基告诉部落长:现在我们那里的欧洲正在爆发大规模战争,一天要死几万人。
部落长一脸迷惑的问:你们那里的人胃口挺好啊,一天能吃那么多人?
马林诺斯基回答他:我们那里不吃人。
部落长听完后更迷惑了,然后说道:不吃人却每天杀那么多人,你们那里的人太野蛮了!
<hr/>评论区看到一个朋友问我,在巴西雨林里的原始人算不算巴西人,呵呵,我不知道,应该没给巴西”户口“吧,而且科学家现在的意见也是不去干预他们,因为研究他们,虽然这么说有点残忍,毕竟他们也是人,但研究他们观察他们,能了解很多石器时代人类的特点。
问起国籍,突然想起一个民族,有点偏题,所以就在这里补充了。
前几年去仙本那玩,那里有个地球上独一无二的民族,被称之为”海上的吉普赛人“,叫做巴瑶族。
巴瑶族常年生活在东南亚的海上,势力范围跨了六个国家。但没有一个国家承认他们的国籍,也就是说巴瑶族是无国籍的。
传说古代马来西亚一个公主掉海里了,国王很着急,派了人去找,并且命令如果找不到永远别上岸,结果去的人确实没找到,也不敢回岸上,自此开始在海上生活。传说这就是巴瑶族的由来。但具体这个海上民族是怎么诞生的,至今不知道。
他们在海上搭起了吊脚楼,就住海上,靠着打渔为生。但由于不上岸很难管理,所以马来西亚希望他们能上岸生活,但上岸归上岸,还是不给他们国籍。不过能给他们房子住,能有学校给孩子读书,至少还有基本的医疗,相对比漂海上好很多。
巴瑶族现在有一部分上岸了,在仙本那的马布岛上,岛上一半是酒店,一半是他们居住,还算和谐。可以去问他们买点海鲜,不算贵,肯定新鲜,个头还大,撒尿虾和小手臂差不多长。
在其他岛上住的话,每天下午他们就会划着船到酒店廊桥这里兜售海鲜,不上岸,谈好价钱拿杆子把海鲜叉上来,你把钱放篮子里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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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ang_zu_xin | 来自北京
去年,一名 26 岁的美国传教士前往印度洋上一个郁郁葱葱的小岛时,心里只有一个目标:让与世隔绝的桑提内尔人部落(Sentinelese tribe)改变信仰,然而却惨遭悲剧。桑提内尔人部落几个世纪以来一直离群索居,远离着现代的科技、疾病和宗教。

「食人」的部落?


2003 年,几位遗传学家发表了一篇探讨安达曼部落起源的论文。他们认为,桑提内尔人所属的安达曼部落「可以说是我们星球上最神秘的民族」。科学家们发现的一些证据表明他们是 5 万多年前第一批到达亚洲的人类中的一部分人。因为他们的外表与非洲人相似。但如果这一理论成立的话,那就是后来到达这里的亚洲人消灭了他们的祖先,只剩下了残留的安达曼人。这意味着,约有 50 至 200 名幸存的桑提内尔人自史前就是流亡者。




自公元 2 世纪起,罗马、阿拉伯和中国的商人都有关于安达曼人的记录,讲述了他们将上岸寻找淡水的水手们残忍杀害。13 世纪时,马可·波罗从附近经过,二手资料记载称,「他们是最残忍的一代人,只要不是他们自己种族的人,一旦被捉住就会被吃掉。」尽管他关于桑提内尔人食人行为的判断几乎肯定是错误的,但大部分知道桑提内尔人的人都会尽量躲着他们,直到大英帝国在附近的南安达曼岛为反叛的印第安人建立了一个流放地:布莱尔港。

1879 年,19 岁的贵族莫里斯·维达尔·波特曼(Maurice Vidal Portman)被任命监管安达曼群岛,他很快率领一支探险队来到桑提内尔岛。他和他的士兵们自由地徜徉在丛林中,他写道:「许多地方都很开阔,像公园一样,密布着美丽的丛林。」后来他们发现了一些被遗弃不久的棚屋,并发现居住在里面的人靠捕猎海龟、野猪和鱼类,以及采食水果和树根来生存。然而,波特曼并不满意。

在这个跟曼哈顿一样大的岛屿上四处搜寻过几次后,他们都与桑提内尔人擦肩而过了,直到偶然发现了一位年老的桑提内尔人及他的妻子和孩子。老人还没来得及开弓就被捉住了,他的全家和另外三个岛上的小孩一起被绑回了布莱尔港,波特曼将他们关在自己的房子里。老人和他的妻子很快便生病而死,波特曼将幸存的孩子放回了岛上,并送了礼物——可能是疾病的病原体。「这次探险并不成功,」波特曼写道。「我们的所作所为增加了他们对所有外来者的恐惧和敌意。还不如不扰为好。」

一些人猜测是波特曼让桑提内尔人开始敌对来访者。纵然他不恰当的冒险没起到任何好作用,但历史记录显示在波特曼之前很久,他们就已经与世隔绝了,或许是因为东南亚国家曾掠夺他们当奴隶。桑提内尔人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不久之后大英帝国溃败后,仍一直用暴力手段维护着他们的独立,此时新的印度政府终于意识到,它的一些公民甚至无法理解自己是印度人。

危险的接触


1974 年 3 月,一组印度人类学家开始尝试着与桑提内尔人交朋友。人类学家们接近岛屿时,带来了盾牌武装的警察守卫,一个电影摄制组也尾随前来。他们从一个友好部落带来了三个安达曼人做翻译。「我们是朋友!」他们用扩音器在一艘靠近海岸的船上喊道。「我们和平而来!」有证据表明,桑提内尔人的语言与附近部落的语言有很大差异,以至于听不懂对方的话。但在大约 80 码外,一位弓箭手铆足力气拉弓,仿佛是瞄准着太阳,然后他射出了一个准确无误的答复:据记载,在那一刻,一支顶端嵌着铁钉的八英尺长的竹箭,从天上飞跃而下,经船舷反弹,掉进水里。当镜头重新聚焦时,船在向后撤退,岛上的男子挥舞着双拳,显然是在为了胜利而庆祝。

随后人类学家们在岸边下了船,把椰子、香蕉和塑料桶留在了沙滩上,看着桑提内尔人把赠送的东西搬走。但这样也没有打动部落的人:一支箭射中了电影导演的大腿,探险旋即终止。当人类学家们随后试图留下更多的礼物时,部落立刻拿他们的长箭向一头被捆的活猪刺去,并把它埋在了沙子里。一只布娃娃被留下来想测试他们是否会让人形的东西越过海滩进入到岛屿内部,却也遭遇了类似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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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BINLIN | 来自上海
埃塞俄比亚有丰富多彩的原始部落,是了解非洲少数民族的绝佳之地。各种传统和仪式,以及与不同部落族人零距离的接触能让现代社会生活已久的人感到耳目一新。奥姆河谷就像个缩小版的世界,部族间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文化通过战争、市集不断交融,各个部落共享着大到仪式,小到发型的很多习俗。我在埃塞的南方州(SNNPR)待了近一周,拜访神秘的原始部落,发现爱与另一个世界。


我从埃北与厄尔特利亚边境辗转抵达埃南城市阿尔巴门奇,落地即感受到埃塞俄比亚南北环境的巨大差异——比起埃北的高温干旱,南部气候则完全相反,温润宜人。阿尔巴门奇在当地语中意为“四十眼泉”,即以城市下方山脊底部繁多的泉水而命名。这里盛产水果,比如番石榴就可在此吃个饱,此外鳄鱼也是当地著名水产。埃南正是得益于如此优渥的气候,这里才有如此多的部落。
我从阿尔巴门奇起自东向西环线式地拜访诸部落。


拜访部落路线图

我在当地找到一个精通英语的向导Tesfaye,让他跟我几天,带我去部落。哥们儿巨能聊,一路上我们海聊政治与孩子,Tesfaye不忘时不时明里暗里宰我一小刀,我装作不知,倒也是开心得够够的。



Dorze族居住在阿尔巴门奇附近的Hayzo村 ,是最接近现代文明的部族。据说此族曾与象关系甚好,因此都把屋子盖得跟大象脑壳似的。虽说象屋的来源未免牵强附会,但不可否认的是Dorze人的建筑工艺是真不赖——他们就地以周遭丰富的竹材造象屋骨骼,再以芭蕉叶覆盖之,花上数月乃至半年时间就把这有棱有角的象屋做好,通常可达12米高。




逐渐变矮的象屋

不过当地蚁患严重,加之气候潮湿,因而每隔几年便要锯掉底层腐坏竹架,所以象屋会愈加变矮,待到象屋不能使用时Dorze人就另择新址重建。这种利用自然条件改善居住环境的方式,在整个奥莫河谷堪称模范。
象屋外部顶部处有2个酷似大象眼睛的三角状凸起,是用来排烟的——当地人在象屋内烹饪。
内部规划则很简单:象屋占地为圆形,圆心处是会客厅。圆心外围的圆环便是寝室。Dorze为了防止野兽侵害牲畜,动物们也跟主人居住在一起。
在象屋旁边尽是当地人称之为“Ensete”的假香蕉树,虽然不产香蕉,但在Dorze人的生活中,这种极为耐旱的植物(据说可以7年不浇水)却扮演了更重要的角色,Ensete的果实甚至茎叶是Dorze族的主要粮食。
象屋外延的院落里清爽干净,晨光也落得正俏,几个族人正在织布,一派满满元气的感觉。
Tesfaye招呼我坐下,族人正在为我用香蕉树做Dorze族传统的烙饼Kocho ,招待会上他们灌我喝一种叫做“areke”的酒,40度左右,一个人说yo,其他人一起说y-o,干杯的意思。




Dorze族传统的烙饼Kocho
Dorze部落跟我们的少数民族村寨相似——依山而居,因地制宜,接近现代又恪守传统。
阿尔巴门奇扼守在奥莫河谷边缘,像是现代社会和原始部族的一道分界线。——离开阿尔巴门奇我继续向西前往Jinka镇,从现在起,网络甚至水、电,都会渐渐成为另外一个世界的符号。
Jinka镇是通往Mago National Park的必经之地,这里每周六有盛大的集市,周边各部落均会聚此交换货物。我抵达时本是周六,可集市到下午便基本散去,只剩下虔诚的穆斯林依旧如故地在广场上祷告



我继续往西,在Banna族的村落里遇到一户好客人家,男主人正好放牧归家,一来二去便邀我们住下,正好落个歇脚的地儿!


Banna族的女性胸前佩戴着贝壳做成的披挂很是亮眼,很难推断出远离大海的部落人是如何得到这些大小相近的物件来。比起Dorze族,Banna族更加符合我们对“部落”的定义——绝对原始,衣不蔽体,有着极强的环境适应能力与生存能力。
面对这个没有穿着上衣的女人,我有些紧张,不敢直视对方,怕被冒犯,而对话交流又不得不与其接触,不过看她神情自若,我的担忧也少了几分。她邀请我进屋坐下,烧咖啡给我品尝,气氛逐渐轻松起来。


入夜,我们躺在Banna人的草屋内,除了隐隐约约有些动物的咕噜声再无旁他;草屋无门,月光趁机钻进来,竟把屋子照个透亮;我钻出草屋,天幕中星月交辉,热闹非凡。
我差点忘了,我已在地球的另一端,在埃塞俄比亚最原始的部落里。


Banna族夫妇向我挥手告别


进入Mursi族的村庄

陶渊明用简净笔触勾勒出的《桃花源记》是我中学时代印象最深的文章,老师曾点评此文是作者表达对现实不满而杜撰出的虚拟世界。而今天在埃塞俄比亚,这个“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世界却是真实存在。——人类学家在上世纪70年代发现“Mursi”族时,他们竟不知所生活的国度被称之为“埃塞俄比亚”。
由于独特的风俗外貌——唇盘,Mursi族在东非部落中辨识度极高。早年前我就曾在杂志上见过mursi族的图片,不过那些异域奇闻看看也就作罢;而今天当自己置身其中,却是另一番感受。


炫富的女人



Mursi族世世代代居住在Mago National Park——当然,居住地成为国家公园那是后来政府的事。他们生活的环境非常闭塞,除了离文明城市距离较远外,有个最重要的是原因是,Mursi族长期生活在仪式和复仇之中,以征战与掠夺获取资源。
Tesfaye告诉我去Mursi部落一定选择在早上,因为下午狩猎征战的男人们都回到村落并且饮酒,具有很强的攻击性。
越野车翻过山谷森林,一路上能看到零零散散的人类聚居的痕迹,Tesfaye说这是Mursi人留下的——就像是营地。半路上一个持枪的雇佣兵上了车,看起来跟Tesfaye很是熟络,他是Tesfaye约定好陪同我们拜访Mursi的保镖。


我们的雇佣兵

阿兵哥很熟悉Mursi族居住的区位,指挥Tesfaye驱车前行。我们不久后在一块开阔地带停下,一群男人围拢过来,想必是Mursi族的。
阿兵哥与他们几番交谈后,酋长模样的男人示意让我们进去,这算是拿到进村许可证了。
雇佣兵始终跟在Mursi男人警觉地走在前面,我紧随其后,气氛竟有些紧张。




其时正是早晨七点多,族人们刚从矮小的茅屋内钻出来开始一天的生活。相比起Dorze族所建的象屋,Mursi族的屋子显得极为简陋:矮小的茅屋最高处不足成年人高,搭建是以树枝辅以牛粪干草,看起来摇摇欲坠;“门”仅仅是个半身大的“洞口”,或者说它是“孔”更合适——成年人要钻进茅屋都显得很困难。


Mursi族小孩
Mursi族的盘唇传统只在女性成员身上传承。据说Mursi男人怕自己的女人和女儿被别的部落掳去做奴隶,嘴上装上大盘子后使她们变得丑陋,别的族群就不会看上并抢去。该部落的女孩成长到十五、六岁时,会由部落里的女人把她的下嘴唇切开并放入木塞直到伤口愈合,然后女孩通过不断更换更大的木塞使得下唇可以包住更大的陶盘或木盘,部族中的女人的嘴唇最大可以包住直径12厘米左右的盘子。除了嘴唇,耳朵也是经 常做这种“手术”的地方。






Mursi族女人佩戴唇盘过程

几个Mursi族女人们在用一种白色的粉末清理牙齿,盘唇的女性下颌的门牙都是缺失的,我想可能是因为盘唇之后下唇下垂导致门牙缺少保护,主动或被动失去的吧。


正在清理牙齿的Mursi族女人

一个开朗的妇女过来向我炫富——她说她有二十只羊和牛满山跑。有了她起头,其他的族人们也大方地向我围拢过来:一个对我的墨镜充满兴趣,煞有介事地戴上让我给她拍照;一个则已经把我的鸭舌帽给他家孩子套上了;她们的男人们坐下远处的树下笑而不语,其中一个小伙子问我要相机,让我教他拍照。一来二去后,我们之间的气氛活络起来。




我对他们的审美表示尊重但很难理解,担忧不甚洁净的环境是否会对他们的健康造成威胁,向他们小孩的教育问题提出疑虑。

我想他们同样很难想象,在地球的另一端,有着像我这样的一群人过着跟他们截然不同的生活,为车子房子孩子疲于奔波,甚至终其一生都难以满足。可太阳还是那个太阳,日复一日地升起落下,生命亦周而复始。


村落的小屋

Tesfaye说目前Mursi族目前大概有几千人的规模。受现代社会进程的影响,有的Mursi人已经融入了社会,说着,他拿出手机给我看一张照片:一个Mursi女人穿着得体长裙,正握着方向盘冲镜头微笑着;政府早在数年前就明令禁止盘唇,所以现在盘唇的女孩越来越少,在我拜访的几个mursi部落中,年轻女孩盘唇的几乎看不到了。


我认为,盘唇不宜提倡,但此传统也应在部落历史中留下存在过的痕迹。回国后不久,我从一个英国佬手上重金买下了http://Mursi.com这个域名,有朝一日我把它建立成关于部落的纪念馆,也算是为埃塞亚文化尽些绵薄之力。
与兵哥告别后,我离开Mursi前往Turmi镇。一路上白蚁塔林立,触目惊心。有的蚁塔甚至可达六米,这也印证了Dorze人“蚁患严重”的说法。灼烈的日光,干燥的风土,林立的蚁塔与周遭的树木竟浑然一体,甚至有一种荒诞的美感。






遍布的蚁塔

不过,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白蚁也可以是优质的蛋白质来源。
今天,仍有许多非洲国家正遭受着饥荒。以蛋白质需求为例,据营养数据,中非共和国人民从饮食中摄取蛋白质不足(46克人均每天),远低于发达国家(如冰岛137克人均每天),这种饥荒蔓延于非洲大陆的许国家。由于缺乏资源,常规的农业模式存在缺陷和限制,替代方式刻不容缓。于是反观传统,在非洲食用白蚁是一种历史性生活方式,白蚁富含38%的蛋白质并具有丰富的铁、钙、脂肪酸和氨基酸。一只蚁后一年的蛋白质产量(繁殖白蚁)相当于60斤牛肉,这在非洲弥足珍贵。人们可以利用强光、烟雾和喷雾的方式来采集白蚁(工蚁),随后历经脱水,粉碎,为日常饮食提供蛋白质的成分。
穿过“蚁塔森林”,我来到Karo族村落,他们喜欢在身体和脸上涂上各种花纹,在嘴唇下镶金属针和其他装饰物,有一种震撼、和谐、野性的美。




Karo族当地人
其时烈日正当头,族人们招呼我去他们的“Bar”坐下,部落的阿姨们正在唱歌,见我过去递给我一支local beer——一种浑浊的黄色酸饮料,早在埃北我就领教过这种东非力满满的“啤酒”,有前作加持,我毫无畏惧,立马一饮而尽。


Karo族的Bar



一个可爱的小黑孩子试探性地和我牵手,熟络后扑到我身上让我抱他。不一会儿,其他孩子们也向我靠近,拉我过去看表演他们的弓箭射击。






擅长弓箭的Karo族小孩
Tesfaye说Karo族部落成员只剩下1500人左右,他们正逐渐地融入到现代社会中。站在Karo族高地上往远处望去,蜿蜒的奥莫河盘绕着一片无边际的平原,Tesfaye说那是土耳其人的棉花地。埃塞俄比亚南部土地肥沃地广人稀,有无穷的农业潜力。除了土耳其人,中国人的甘蔗糖厂也在此生根发芽。
从Karo族村落继续往南是Turmi镇,降雨较少的Turmi镇是连接西南端靠近边境的Omorate镇及Konso的枢纽,四周围绕着许多Hamer族村落。





Hamer族女孩
相比Mursi族的“主动降低颜值行为”,Hamer族的女性则习惯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她们富有特色的发型,是将赭石,粘合树脂或油脂混合在一起,然后将其揉入头发,弄成古铜色的辫子 “Goscha”。Hamer族人也是纹身专家,只不过这种纹身是将皮肤切开,再向伤口加入木炭控制愈合程度和愈合后的形状。纹身也代表了多种含义,比如只有手刃过敌人的男性才能获得纹身的资格,可谓是“男子汉的勋章”。


做发型是Hamer族女人最擅长的


正在哺乳Hamer族女人
每年1-4月,Hamer部落还会举行男子成年仪式,挑战者要光着身子从牛背上来回穿行,所以又称跳牛仪式。
当举行跳牛仪式时,女孩儿身穿盛装——头、脖子、胳膊上都有艳丽的装饰物,小腿上还会绑上铃铛,随着舞蹈跳跃。女孩儿会准备很多树枝,然后请自己钟爱的男孩或者是最亲密的男人抽自己,并在自己身上留下伤痕,这些伤痕是荣誉的象征。抽打的动作非常快,只听“翁”的一声下去,女孩儿后背便直冒鲜血,几乎每个女孩后背都有各种不同的伤疤。打是情,骂是爱简直被他们展示的淋漓尽致。


被鞭挞后留下的伤痕(背上)

次日清晨,我去Omorate镇拜访Daasanach部落。

作为埃塞俄比亚最南部的部落,其原有的领地被埃塞俄比亚、肯尼亚以及南苏丹三国边界割裂,其中大部分Daasanach人现居住在埃塞俄比亚境内。
抵达边境管理处办理好临时通行证后,我乘独木舟摆渡过河来到Daasanach领地,上岸后入眼即是广袤无垠的良田,众多Daasanach人正在耕地。这么大面积的、有组织地、有计划地进行农耕这在其他部落是看不到的。


河对岸就是Daasanach族的村落

到了村口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Dawit接待我,他是Daasanach人,也是附近的高中生。家伙英语水平不错,很能聊,人也特别乐观,带我去他们村子到处走,见人就打招呼。


Daasanach人房屋比起其他部落稍微大些,不像其他部落以家庭为单位独居而是群居生活,大片满满当当的房屋更像是一个生活社区。他们家家都用篷布做防水,而当时时值旱季,想必Daasanach人是在此定居比较长时间了。


Daasanach族的小屋
一对Daasanach姐妹邀请我去她们家,我从狭小的门洞中进去做客。圆顶小屋内部空间比较富余,两姐妹说她们拥有一同个丈夫,养育了七个小孩,即便如此,屋内的活动空间还是比较大。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屋内陈设显然是不合理的,因为他们除了炊具,是不需要其他家具了。


姐妹俩饶有兴致地听我讲拜访其他部落的故事,要我把照片给她们看。在翻看到其他部落的照片时,她们不住地发出“啧啧”的惊叹声,想必对于外面的世界也只是听说未曾目睹吧。


Daasanach的bar
Dawit邀我出去,说是他们村儿的集市要收摊了,我赶紧过去看看。不过Daasanach人做的工艺品很难让人产生购买欲,她们倒是乐观,见我不买了,又围拢过来跟我聊天。



Daasanach族的市场


背后的纹身



Daasanach族是我这些天来拜访的部落中我最喜欢的一个,他们友善、乐观;他们积极劳动,重视教育,村口便是学校。或者说,他们更接近我们的生活方式。我问Dawit怎么不上学,他说他们high school下午才有课。原来埃塞虽有十二年免费教育,但是政府的师资力量匮乏,同一间教室上午是低年级的学生,下午则是高年级的学生,所以一个学生一天只能上半天课。

埃塞俄比亚路况不好,相对发达的北部城市公路网已经捉襟见肘,更不用讲偏远的南部。四天的行程下来我们越野车的三个备胎系数爆完,我跟Tesfaye从矮子里面挑将军,拿个相对完整点的爆胎好歹把车蹭到了某个通往阿尔巴门奇的小镇上。Tesfaye说他去找个修车补胎,找了个当地人带我逛。



此地正好是Arbore族的聚集地。
总人口不到4000人的Arbore部落生活在奥莫山谷中最干燥的地区,他们在水源充足的土地上种植玉米和甜高粱。这里的女人以佩戴各种手镯而出名,这些手镯大都用骨、黄铜以及其他金属做成。与其他部落的最大区别应该是他们的着装。Arbore族的女性成员在未出嫁前不可留长发且需要佩带头巾,而男性成员则是裹着头巾手持木棍。


未出嫁的Arbore部落女孩


为人妇的Arbore部落女人




Arbore部落的部落酋长

Tesfaye招呼我上车,我们继续驶向阿尔巴门奇。

一路上很多当地人提着黄色的水桶去取水。Tesfaye说这是政府从中东采购的废弃桶,再以很低廉的价格出售给当地民众,这是当地人采水储水最重要的工具。


取水的小黄桶我们终于开上公路,不久后看到很多当地人正在路边兜售着大包编织袋的炭。Tesfaye准备靠边停下,众人见此状,立即拽着大包炭飞奔过来。不待分说,一个灵巧的哥们儿已经扛着几包窜上车顶了。想来这波推销他已然胜出。







我问Tesfaye买炭作甚,他说用啊,家里做饭,烧水都用这个,其中一包他是送给他老板的。他说埃塞政府想把国家从农业国转变为工业国,企业生产需要大量的电,所以限民用电让路给商用发展已是惯例。Tesfaye家住亚的斯亚贝巴,首都人民业已既此,南部更不宵说。
回想起去过埃北的几个城市,比如亚的斯亚贝巴、默克莱、贡德尔,无一不有宏大的大学,
此刻,我们正行驶在东非大裂谷地区的奥莫河谷中,这里曾是人类文明的摇篮,是一块拥有光辉灿烂古代文明的土地。这里发掘了人类迄今最早、最完整的古人类遗骸——“Lucy”,说它是“人类起源地”丝毫不为过。
而经过几番风云际会,在数百年的征战与殖民后,非洲大陆渐渐远离现代社会的权力中心。时至今日,仍有大量的非洲人生活在闭塞与原始的社会状态中。各中味道,令人唏嘘。
我非洲大陆的这几天里,接触着周遭不断变换的部落人,与他们比起,我们显然有着更大的世界观,他们则偏安一隅以极原始的状态聊度此生。
可我竟不时思考同一个问题:生而赴死,何赴此生?

在部落的几天里还有几个小故事:
1.我在拜访Dorze族的时候,村里的向导在拜访的最后与我干杯告别,他突然问我:孩子与钱,你觉得哪个更重要?我竟一时语噻。我说当然是孩子重要,但是钱也重要,没有钱不能给孩子提供更好的环境啊。他说孩子重要,因为孩子是上帝给的,而钱是人挣的。



2.在拜访Karo族时一大群光屁股小黑孩子跟着我跑来跑去,我问Tesfaye当地人为什么生这么多小孩?他说,他们很爱孩子,哪怕是一个女人生了十个孩子,你问他要走一个,她都不会同意。



3.我有一天问Tesfaye,在埃塞最好的行业你觉得是啥?他说建筑、旅游和农业吧。他说他儿子以后的梦想就是学建筑设计。他还说政府为埃塞人提供的是12年义务教育,但是如果想要更好的教育质量,就得去“private school”,他的儿子女儿目前都在私立学校读书。我问他,私立学校很贵吧?
“It's expensive, but it's worth it.”他说。



我面前这个精明的黑人,离家千里拉活儿宰客,错了,载客,一路跟客户走街串巷风餐露宿,搞的钱都给孩子念书了,回去路上还不忘带上几包家里用的木炭。忽然觉得他有些可敬了。
”拜访埃塞原始部落“这件事,我从未将它定义为“猎奇”;其情其景虽说让人耳目一新,可是我更多的是好奇在这个“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世界里,人们是如何生活,他们又有着什么样的价值观?
原来,他们和我们不一样,又极其相同。
生命与爱,活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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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zhxp | 来自吉林
*按照知乎要求,已对图中原住民进行了打码处理
从物种上说,没有。现存的人类都属于智人,从森林里的原始部落到写字楼里的员工,我们在基因上并没有多大的差别。但目前地球上还存在着一些生活在与世隔绝自然环境中的部落,有些已在与外界隔绝的条件下生存了数万年~也许他们就是我们心中的原始人。


上图是生活在非洲南部沙漠地区的桑人(或曰布须曼人),桑人的基因极富多样性,这显示了他们的古老起源,有学者认为桑人是地球上现存最古老的人类后裔。从他们黄褐色的皮肤,纤细的四肢上,我们也许可以窥见祖先的模样。桑人的语言极其特殊,带有特有的吸气音。


桑人老者


一群桑人猎户,桑人过着狩猎采集为主的生活,以家族的形式生活在一起。相较于环境的艰苦,桑人的生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在过去,由于人群数量有限,桑人通过有限的采集和狩猎就可以获取足够的营养,但随着现代社会的扩张,适合狩猎采集生活的土地和资源日渐减少,这种生活方式已经难以为继。如今,一些桑人进入农场劳作,成为了现代社会的一部分,也从游猎的部落成为现代世界的贫民。


母与子


桑人和他们的棚屋


以桑人为主角,描绘原始部落和现代社会冲突的电影《上帝也疯狂》的剧照。严格的说,桑人算不上最与世隔绝的族群。过去,桑人分布在非洲非常广阔的地域中,但随着班图人的扩张,桑人的生活区域被逐渐压缩至非洲西南部的沙漠。
一篇介绍桑人生活状态的文章: 活人可以成为博物馆展品吗
在现代社会中,古老的生活方式成为一面镜子,照见我们的过去,也为桑人带来新的谋生渠道。一些桑人进入真人博物馆,向看客展示他们的生活,整个族群和他们的生活都成为博物馆的展品。在演绎传统生活方式的同时,桑人也进入了现代社会的物质交换链条之中。在现代社会扩张的过程中,是否应该将与世隔绝的原始部落纳入现代生活?这样是否会减少世界的多样性,摧毁人类的另一种生活形态,另一种生活的选择?以保护多样性的名义,我们是否无意识的剥夺了原始部落进入现代社会,提高生活水平的可能?原始和现代,真的是不可调和的嘛?如果布须曼人的真人博物馆能够获得可持续的发展,那将给我们提供一条不错的解决方案~无论是否意味着“进步”,接触和改变与否还是应取决于这些族群,或者族群中个人自身的意愿,我们无法也无权为他们指定方向~


上图是印度安达曼群岛的土著,安达曼群岛位于印度和缅甸之间的安达曼群岛中。智人走出非洲后沿着阿拉伯和印度的海岸,在数万年前抵达了安达曼群岛。在18世纪航海家的描述中,首次出现了对安达曼群岛土著的明确记载。传统上,安达曼人被认为属于尼格利陀人,尼格利陀人与俾格米人类似,身材矮小,皮肤黝黑,如今的一些研究认为外形上的类似并不能证明起源上的渊源,黝黑的肤色和矮小的身材可能是由于环境原因造成的趋同演化。


安达曼土著少女,话说左边的少女如果发型变一变,肤色浅一点,放到我们身边似乎并没有多大的违和感~
英国人类学家拉德克里夫布朗1906-1908年间在安达曼群岛进行考察,完成了《安达曼岛人》一书。此书与同年出版的《西太平洋的航海者》共同奠定了现代文化人类学田野工作和民族志写作的基本模式,成为人类学领域的经典著作。


安达曼群岛中的北森提奈岛土著,他们正尝试向外来的入侵者射击。北森提奈岛的土著被认为是世界上最与世隔绝的族群之一。


另一张北森提奈岛土著的照片。由于土著对外界的抗拒,所以很难找到他们的照片,只可远观,难以交流。
1880年,英国人Maurice Vidal Portman带领一支武装探险队首次来到北森提奈岛,从岛上带走了一队夫妇和四个孩子,夫妇很快病死,可能是由于无法抵抗新世界的传染病之故,四个孩子之后回到北森提奈岛,消失在丛林之中。之后直到1967年,印度人类学家T. N. Pandit 第二次来到这里,作为接触探险项目的一部分,尝试与他们接触,土著逃回森林,探险无功而返。1970年,包括Pandit在内的印度调查团队在北森提奈岛目击到了土著,土著对外人表现出抗拒和防备,并没有留下太多资料。
1974年,国家地理的摄制组来到北森提奈岛,尝试为他们留下一些人类学影像资料(片子名为Man in Search of Man,有兴趣的可以找来看看),土著对摄制组报之以弓箭,在一位摄制组成员被射伤之后,这次行动无功而返。之后根据记载,1980年,有人带着说Onge语(安达曼群岛的另一族群)的土著来到北森提奈岛,尝试与他们进行交流,在简短和充满敌意的交流中,没人能辨别出土著的语言。
1990年代早期,北森提奈岛土著开始允许船只靠近海岸,有时会不带武装的问候外人,随后就会假装射箭加以警告,1996年,印度政府终止了造成多人死伤的接触探险项目。
2004年印度洋海啸之后,印度海军直升机来到北森提奈岛,向岛民空投了一些食物,森林深处的土著依旧以弓箭向外人问好,之后的接触依旧充满紧张态势~尽管北森提奈岛属于印度的领土,但因为土著的抗拒,政府并不能对此进行有效的管理。


菲律宾棉兰老岛森林深处的塔萨代人
1971年,菲律宾人Manuel Elizalde在棉兰老岛发现了“生活在石器时代的”塔萨代人,当年年底国家地理杂志报道了这次考察,这一消息很快轰动了世界。在被发现时,塔萨代人的总数仅为24人,使用简陋的工具,不事农耕,没有武器,不会计数,财产公有。1972年,当时的菲律宾总统马科斯将塔萨代人居住的区域划为特别保护区,1974年开始禁止外人进入,直到马科斯去世,禁令才告解除。


"现代化"的塔萨代人
1986年,瑞士人类学家,记者Oswald Iten在翻译和当地人的陪同下对塔萨代人进行了调查,认为塔萨代人其实是当地族群的支系,之前展现的原始生活是出于Manuel Elizalde授意的表演,一些当地人承认他们在表演之后获得了金钱回报。童年另有人类学家对塔萨代人进行调查,认为并不是出于表演。
语言学家Lawrence A. Reid对塔萨代人的语言进行了研究,认为他们已经远离外界生活了很久,他们可能原本属于Manobo人的一支,在分离之后,形成了独有的文化和语言。人类学家Thomas N. Headland宣称塔萨代人的“石器时代生活”确有其事,可能是由于隔离已久,遗忘了过去的生活技能。塔萨代人是否确有其事,至今依然众说纷纭~


塔斯马尼亚人一家
澳洲是最后被发现的有人居住大陆。尽管有证据表明,18世纪之前,澳洲北部土著和东南亚商人间已有物质交流(土著采集海参,经由东南亚商人之手转运至中国),但在文化上,当时的澳洲可以说是个与世隔绝的世界。塔斯马尼亚岛土著更是其中的典型,塔斯马尼亚到在约10000年前与澳洲大陆分隔,他们与澳洲大陆土著交流甚少,物质文化较澳洲大陆土著更为落后。


一群塔斯马尼亚土著。。。话说连我都脸盲了。。。。
1803年,英国人来到塔斯马尼亚,当时岛上约有6000土著,受到新世界传染病和殖民者围剿之后,1835年,土著仅余200多人。1876年,最后一位纯正血统的塔斯马尼亚人死去,如今岛上的土著皆为混血后代。在现代文明的杀戮之下,原始族群显得相当脆弱,如今,对待这些与世隔绝的族群,我们基本会采取远距离观察的方式~

当原住民与现代社会相遇,将会产生怎样的碰撞呢?19-20世纪,随着西方殖民者的到来,在大洋洲的部分土著中,出现了“船货崇拜”,从中我们似乎能够发现神的诞生和宗教兴起的某种缘由。


土著和他们建造的“飞机”
最为知名的船货崇拜当属太平洋战争期间,太平洋岛民对美军舰队和军人的模仿。
当时岛上的土著看见美军于“大铁船”(军舰)内出来,皆觉得十分惊讶。此外他们也看到有一些“大铁鸟”(军用飞机)运送穿着美军军服的人,以及得多物资。这些土著看见这种情况均感到很惊讶,并觉得这些“大铁船”及“大铁鸟”十分厉害。加上美军也提供部份给土著,而这些物资对土著来说十分有用,结果令这些土著将美军当作神。
第二次世界大战完结后,美军离开这个小岛,只留下一些美军军服及一些货物。这些土著便认为这些货物具有神奇力量,又相信“神”(美军)他日会回来,带来更多货物,使他们展开一个幸福新时代。但是美军当然一直也再没有回来,因此这些土著便自己发展出一套敬拜仪式,崇拜美军军服以及货物。该宗教的表现形式是土著会穿着美军军服升起美国国旗,图腾则是木刻的飞机。一般把这种新的宗教被称为“约翰布鲁姆教”。


模仿部队行军的土著
货船崇拜是19-20世纪中期在大洋州的许多土著社会中兴起的一种文化复兴运动,在某些情况下,它还与千年至福运动(millenarianism)勾联在一起(但不应该与千年至福运动如欧洲的弥赛亚运动混同起来)。船货(cargo )这个词指的是由欧洲人占有的外国货物。船货崇拜信仰者认为,这些船货本是属于他们自己的,终有一天,在祖灵(ancestral spirits)的帮助下,这些货物会以巫术-宗教的方式回到他们手中。例如,在所罗门群岛,土著人相信,有一天,一个海浪打来,会淹没岛上所有的村落,而一艘装有大量新式物品和工具的船只将在岛上着陆。
船货崇拜是在土著人民与西方殖民者的直接接触过程中发生的,它体现了本土人民试图应付在此过程中出现的一系列问题的努力。这种崇拜首先于19世纪末期出现在巴布亚新几内亚和大洋州。1919年,在巴布亚出现了被称为“崴拉拉疯狂运动”(The Vailala Madness)的崇拜,它有破除偶像的因素,这反映了基督教与本土神话信仰相结合的过程。这种运动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获得了新的动力。在1942年,新几内亚西部地区的船货崇拜运动中,整个整个的村庄都模仿军队建制组织起来,有军官和仿造的军事装备,他们希望这些能够变成真正的装备。而在新赫布里底群岛的瓦诺图,约翰?弗卢姆(John Frum)的追随者们在陆地上修造了许多仓库,等待船货自天空降临。所有这些运动都利用传统的习俗、经验和观念。它们的一个共同之处在于,它们都试图调和新的需要与满足需要的手段这二者之间的关系。
船货崇拜是本土体系与西方体系的一个非常奇特的融合现象,反映出在本土人民面对外来的殖民力量时的双重心态。一方面,它具有非常明显在的政治含义,在许多运动中,土著人民都以象征抵抗的方式直接指向西方殖民者及其政治经济的支配;与此同时,大部分船货崇拜现象需求的却是以西方物品为代表的新式物品或工具。


这个可以说是升级版了~

最后介绍一个美洲的吧


生活在南美火地岛最南端的雅甘人,是世界最南端的原住民。尽管生活在寒冷的南方,雅甘人却只有简易的棚屋和简陋的衣物,可以说是相当作孽了,据说雅甘人的体温比寻常人高,天生就比较耐寒。一些研究认为火地岛和一些亚马逊土著的祖先和澳洲土著类似,他们可能是美洲最早的居民,这表明其与其他印第安人不同的起源(一般认为印第安人的祖先来自西伯利亚,可能和叶尼塞人类似,类似澳洲土著的类型可能是经由东南亚岛链-日本-西伯利亚-北美的路线迁入,日本的阿伊努人是其近亲)~雅甘人的语言与周围族群不同,如今已濒临灭绝,Cristina Calderón是如今仅存的未混血雅甘人,也是唯一能说雅甘语的人。
此外,火地岛的原住民还有Selk'nam人,或称奥纳人;Kewasqar人,或称alacaluf人或Haush人。Kewasqar人和Haush人语言相似,网上找到的图片很多都没有明确的指向或分类,因此在下面的图中,统称火地岛原住民。


火地岛原住民没有因纽特人御寒的棉袄,一块兽皮就足以让他们抵御寒冷




火地岛原住民和他们的简易棚屋


彩绘身体的火地岛原住民,据信他们穿成这样是为了在仪式中模仿强大的灵~





几个族群的分布情况

扩展阅读:
1.公众号:他者others
他者others的日记 标签: 人文
这个公众号会不定期介绍一些原住民的生活,分享一些人类学纪录片,向我们介绍他者的生活和精神世界
2.BBC纪录片人类星球系列:里面有桑人狩猎、俾格米人采蜜和新几内亚土著的树屋片段
3.NHK纪录片民以食为天系列:[NHK纪录片]民以食为天系列_纪录片_科技_bilibili_哔哩哔哩
这个纪录片展现了不同地区人类的饮食,其中也包括桑人和美拉尼西亚人的生活场景
4.纪录片北方的纳努克:人类学纪录片的开山之作,也是世界上最早的纪录片。描绘了因纽特人的生活
5.纪录片亚马逊的眼泪:高票答案所引用的纪录片,介绍了亚马逊森林深处土著的生活
6.电影上帝也疯狂,之前已经介绍过了
相关回答——
<a href="http://zhuanlan.zhihu.com/p/104600487" data-draft-node="block" data-draft-type="link-card" data-image="http://pic2.zhimg.com/v2-89234255534d742a271302ee533fb4c1_180x120.jpg" data-image-width="1920" data-image-height="720" class="internal">ag獭:昨日的世界:摄影师Jimmy Nelson镜头下的原住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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膏药贴士 | 来自北京
走出非洲以后,在7万多年间,真的还会有极少一部分人类始终保持在原始状态、几乎从未发生变化吗?答案是确定的:有。


下图是巴西保护土著人的政府组织FUNAI在2008年新发现的一个小部落,位于秘鲁和巴西交界处,地面上的人惊恐的用弓箭瞄准了飞机。


这一位也是如此,不过旁边的小孩看起来却一点都不紧张。


他们的第一反应是想要躲藏起来。


但对能在天上飞的这个东西也忍不住的想要仔细看看。


整个部落的成员都做出了防御姿态。




部落的人大多都在身上和脸上涂满了红色的颜料,但大家可能也注意到了,他们中间有一个纯黑色的人,并非是没有涂满颜料的原因,他的脸型明显与其他人不同。这的确是一个非常奇怪的问题,亚马逊一带土著的身体和面孔特征与印第安人差不多基本属于一个人种,难道他是很久以前从现代社会流落至此的一个黑人家族仅存的硕果,或是返祖、基因突变?不与这个原始部落发生接触的话,这个谜题难以解开,他到底是从哪来的呢?


轨道上卫星密布、航班满天飞、用着智能手机的我们,对此确实感到不可思议。然而就在今天,地球上的确存在着100多个与世隔绝的原始部落,亚马逊丛林深处估计分布有70多个、安达曼群岛有几个、其余的分布在新几内亚偏远的雨林中,不排除仍存在尚未通过飞机和卫星发现的。而与现代文明有所接触,但生活方式仍保持在狩猎采集这样纯粹原始状态的部落更是有数百个之多,不过他们被归结到了极端贫困落后地区的穷人之列,大多分布在非洲。


2014年,7名亚马逊丛林深处的部落成员出现在秘鲁边界的一个村庄附近,其中两人与村民发生了接触。最后搞清楚了他们不是因为食物缺乏、而是因为恐惧走出来的,他们遭受到了暴力袭击、老人被屠杀、房屋被焚毁。这可能是与贩毒分子偶遇发生了冲突造成的,毕竟巴西政府组织FUNAI在附近的一个监测站点,由于贩毒活动的增多在2011年就被迫关闭了。


FUNAI航拍的一些其他部落照片。








在这些原始部落中,最为知名的可能就是归属印度安达曼群岛的北森提奈岛上的森提奈人了,他们的语言与安达曼语中的其它语言显著不同,表明他们可能在几千年之内都没有与外界发生过联系,据估计他们在岛上可能已经孤立的生活了超过55000年之久。森提奈人的知名之处在于,他们强烈的抗拒一切外界接触,攻击所有试图靠近他们的人。


上图是在2004年海啸过后,印度当局派遣直升机察看他们的生存状态时,一名森提奈人在用弓箭射击直升机。1974年一个纪录片剧组被袭击,导演的大腿被弓箭射中。在偶尔因失事或故障漂泊到这里的船只与岛民发生的有限接触中,多以冲突和悲剧结束,也有一些岛民被杀害。2006年,两名渔民在海岛附近水域捕鱼时被射杀了,自那以后再也没有人靠近过。


多数关于森提奈人的信息都是通过在弓箭射程之外的船上观察获知的,他们制造一种带有外延的小独木舟,只能在平静的浅水中使用。


有记录的第一次接触是在十九世纪末期,安达曼群岛的行政官莫里斯·波特曼曾经带领一支队伍登岛希望与森提奈人取得联系,但除了新近被遗弃的村庄之外没有发现任何人,在几天之后才抓到了一对老年夫妇和四个好奇的孩子并将他们带回了安达曼群岛首府布莱尔港。可是大人很快就生病死亡了,之后波特曼把四个孩子送回了小岛,并赠送了他们一些礼物。

上世纪70~90年代,印度当局试图与部落建立友好接触,会定期在弓箭射不到的地方留下一些椰子、香蕉和铁等礼物。1991年似乎取得了一次突破,森提奈人第一次在没有携带武器的情况下走近了海滩,甚至下到海里去捡拾更多的椰子。


但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下去,多数时候森提奈人都会用弓箭瞄准他们,保持着警惕和敌意。很多人怀疑进行联系和接触的意义,以及会否造成疾病散播等悲剧性的后果,一些团体呼吁不应该强行接触。1996年,在多方压力之下定期送礼物的行动停止了,并划出了隔离区禁止任何人靠近。2004年海啸之后的两次观察表明,森提奈人很健康没有受到多大影响。于是印度当局宣布不再尝试进行接触,只定期在安全距离上观察森提奈人的存活状况。实际上北森提奈岛很小,面积只有72平方公里、被珊瑚礁环绕,除了海滩之外几乎完全被茂密的热带雨林所覆盖。


对于这些已被发现但没有进行接触的遗世部落,更多的详细信息可以到这个致力于发起保护但不要政府钱的民间团体网站(The movement for tribal peoples)或维基百科(Uncontacted peoples)上查看。我们以有所接触的“Zo'é(佐伊)”和“Waura(乌惹)”两个亚马逊部落为例了解一下他们生活的原始程度,韩国MBC电视台为他们拍摄了一部优秀纪录片《亚马逊的眼泪》。

佐伊人是一个很小的部落,位于巴西北部的亚马逊雨林,1975年一架探矿飞机在丛林中发现了他们的房屋,1982~1985年传教士与他们进行了短暂接触,1987年教会组织在附近建立了基地和一个简易机场。在受到铁锅、刀、钓鱼工具等现代化用品的吸引下,平时较为分散的佐伊人聚集在一起与外界建立起了联系。不过悲剧很快发生了,流感和疟疾蔓延开来,虽然政府组织FUNAI派遣了医疗队,但还是有四分之一的佐伊人在1982~1988年期间死亡。FUNAI在1991年驱逐了教会组织,并劝说佐伊人回到他们原来分散的居住地。2009年,政府批准了他们对领地的专属占有和使用权。

佐伊人住在简易的草棚中,以一夫多妻制为主,但如果丈夫同意,妻子也可以再嫁给别的男人,同时有两个或多个丈夫,他们并不在乎孩子的父亲是谁。可能是由于这种小型部落的男性死亡率比较高,搭伙能生存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佐伊人从不与其他部落发生接触,截至目前部落中只存在一种A型血。他们最明显的特征就是插入下唇的木头唇塞了,通常在女孩7岁、男孩9岁的时候用尖锐的猴骨刺穿,随着年龄的增长不断更换大的。


他们手里拿的这一捆东西是箭,这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工具,射出去以后即使卡在30米高的树上一般也都会辛苦的找回来,用植物的茎编一个绳圈套在脚踝就能爬上去。


上图中射到野物的是他们中最好的猎手“莫宁”,他的第一个妻子怀孕了,第二和第三个妻子在照顾和干活,而他需要寻找更多的食物回来养家,她的妻子们在吃仅剩的一点肉——猴子干。


莫宁在森林中感觉饿的时候,就直接喝溪流里面的水来充饥。


幸运的话只需要半天就能找到食物,不然就可能得好几天,偶尔能猎到鹿、犰狳这种大家伙。他们不会浪费任何东西,会将犰狳的皮做成盘子。


佐伊人根据打猎地点的变化也会经常搬家,有严格的就餐顺序会让女人与小孩先吃饭。他们所使用的东西都来源于大自然,用树叶和树皮做成篮子、盘子,用巨大的植物果实的壳做成盆和水桶,用棕榈纤维或棉花编织绳索。常把胭脂树的种子磨碎给绳索染色,编织成用来睡觉的吊床和背小孩的网兜,涂抹在脸上和身上用来装饰、防晒和蚊虫叮咬。




佐伊人还能用椰子树来制造盐,把烧完的灰烬在水中浸泡一夜水就是咸的了,真正的植物椰盐~


因为不是每次打猎都能获得足够的食物,他们也经常挖掘植物根茎、采集水果。佐伊人都不穿衣服,但女人会用植物汁液粘起来的羽毛做头饰,而男人则用棕榈叶子编个圈把下面的东西套上来装饰。包括女人在内,他们通常都是直接坐在泥土地上面,有时坐在乌龟壳、树干或编织的席子上面。


FUNAI已经建成了一个拥有小型医院的基地,并筛选控制外部进入的人员,佐伊部落的人口规模逐渐增加,现在已经达到了约250人。但外界采摘坚果的人、猎人、矿工也经常闯入他们的领地,传教士也试图进入,大规模牧场的边界也离他们越来越近,生存环境面临较大的威胁。佐伊人表达了对外部世界进行更多了解的愿望,2011年2月首次前往巴西首都并向政府提出了一些要求,包括渴望适合他们的教育方式、培训卫生人员以及参与到土地和森林的保护计划当中。

相比之下,定居在亚马逊河中部区域的乌惹部落规模就比较大了,在2010年已经达到了487人,他们巨大的房屋组成的村庄围绕着中央广场建成,于1884年被德国民俗学家发现。虽然与外界联系较多,但仍然保持着原始的生活方式。


乌惹部落有了几个明显的变化,首先是不直接坐在地上了,屋里有了板凳、外面有树干做成的长条凳;虽然也是一夫多妻制传统,但更多的家庭选择了一夫一妻,谈论恩爱和性、调侃男女人之间的关系等话题变得多了起来;有着丰富的社会集体娱乐活动和节日,家庭生活也更紧密而多彩;男女孩都需要经过成人仪式的洗礼,女孩还需要隔离一年完成净化、在家里学习相应的生活技能以及如何成为一个女人之后才能嫁人;会较大面积的去种植木薯,这是他们的主食;食物加工与搭配方式也更多一些,会用粘土制作多种陶器。


乌惹人的婚恋过程不再那么简单,与现代人差不太多;提倡自由恋爱,但小伙必须征得女孩家长的同意;如果女孩怀孕了或与男孩一起睡过4次觉,那么这桩婚姻就是强制性的;美貌、生存技能、个性、追求的诚心、沟通能力等都在综合考虑之列。并且乌惹人不希望他们的女儿嫁到其他部落,也不想变成一个混血部落。

随着与文明世界联系的增多,乌惹人逐渐使用上了不锈钢锅、衣服、自行车,通过发电机和卫星天线来看电视,也有年轻人到城市中去赚钱,他们对于外部这个光幻流离的世界充满了无尽的好奇。




至此可以看出,所谓的“原始人”与文明世界的“现代人”并没有什么生理本质上的不同,只是生存环境和发展历程造就了他们的这种生活方式,于是就产生了这样一个严肃的问题:究竟应当如何看待和对待这部分人类呢?

很多公益和环保组织的观点非常明确并进行多方呼吁和推动,那就是保护他们的栖息地、维持这种融合在自然中的生活方式,避免现代疾病对他们的侵染,不要进行任何形式的接触与改变,称他们为:地球最后的自由人。。。

但也有少数、零星的不同声音,认为他们之所以只能选择这种生活,是因为没有更高水平的生产力而没有办法。讽刺公益环保团体,如果认为他们的原始生活如此美妙,为何不扔掉电脑、电灯、肥皂、阿司匹林和卫生纸,跳入丛林,吃虫子、用树叶擦屁股、饥一顿饱一顿。。。

实际上这个问题并没有对立的双方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果公益团体将他们视为同类,那么以正常社会的标准来看就是典型的出生公平问题,婴幼儿健康、教育权利、医疗保障都将他们排除在外了,他们无法选择只能承受、毕竟投胎也是个技术活,当然他们也不知道这些事情的存在。在没有避孕措施的情况下,这些部落的人口那么少,显然非正常死亡率是不低的,近亲婚育也是个问题。


这个人爬上几十米高的大树,只不过是想为家人弄点营养丰富又美味的甜食。


孩子更是迫不及待的就着漫天蜜蜂开吃了。。。


文明世界几块糖的事,但他们确实要冒着摔死、蛰死的风险去做,被毒蜘蛛、毒蛇咬也会死人,在野外受伤基本也是等死,儿童营养不良、疾病、挨饿的情况也不少,这种天然绿色的生活并没有多么美妙。

但若是出于人道主义,对他们进行救助、引导进入现代社会,也不那么现实。很多理想化主义者忽略了一个关键性的根本问题:他们一旦开始被救助了,身份就会从“被保护的原始状态的人”,转变为“穷人”。而“贫穷”在这个世界上是一个更为广泛、普遍得不到良好解决的巨大问题。哪怕是像阿凡达那样住在树上也一样归属为穷人,只不过是原始的科罗威穷人。。。


有不少生活在文明世界边缘的部落,他们的生活方式与这些未进行接触的部落一样原始、一样依靠自然资源填饱肚子。但在没有条件发展农业、也没有足够工作岗位的情况下,他们的生存极为艰难,并且多与动物保护区重合而不能继续捕猎,非法盗猎要坐牢。他们就是属于极端贫困落后地区的穷人,因为与文明世界相通而失去了领地和资源。

事实上,留下这极少一部分“原始人类”的影像资料,对他们的历史、语言、习俗进行研究之后,是否一定要维持他们的这种生存状态并非没有进退的空间。但在当前这个世界上对于贫穷的扶持与关注的程度下,想要达到良好的救助目标不太现实,若他们无法快速的融入现代社会、而又失去了领地、沦为原始穷人的结果可能还不如维持现状。

合理的解决方法可能是,在承认和保留他们领地的同时,可以进行自主选择是否接受有限的帮助(过度的帮助会导致欲望膨胀,同样得不到良好的结果)、提供自愿走出森林的服务保障,毕竟他们也是属于人类的一员。他们的聚居地越来越小,工业、采矿、森林砍伐、农牧业、偷猎造成的直接影响和间接影响越来越大,种群规模不足、食物资源缩减、近亲繁衍等,都可能导致人口削减到不可持续的状态只是时间问题,也就是说结果可能是必然的,到那个时候再拯救与现在就开始的本质区别并不大。

不过对于这些遗世部落是否进行主动接触的纷争,在很长时间内可能都不会有结果,这是一件慎之又慎的事情,一旦接触就意味着他们可能会了解外面的世界差别很大,就可能会产生不确定性的影响,目前只有在维持现状的基础上先增加保护力度。

对于他们自身来说,若发生战争将不会被波及;对于整个人类来说,可能在拥有现代文明的智人出于各种原因抛弃地球、或遭受巨大灾难的毁灭性打击之后,仍可能作为人类的火种在地球上留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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