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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业悖论》稚楚

sadfsdf 回答数15 浏览数22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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ξ( ✿>◡❛)
<hr/>裴听颂╳方觉夏
<hr/>生盆火烈轰明竹,守岁筳开听颂椒。
——《除夜》
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
——《喜晴》
<hr/>除了漂亮或是漂亮
导盲犬
恒真式   
moonlight
[隐德来希之月]

<hr/>雪后的水泥森林寂静无比,乖巧得如同终于盖上棉被等待安息的僵硬肢体。
<hr/>监视器里,他抬起手背,擦掉嘴角鲜红的汁液,笑得很邪。不自觉地,方觉夏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最后一张定格在这个画面,裴听颂餍足的眼神几乎像是穿透屏幕。
直勾勾咬住他的喉咙。
<hr/>春天忍耐什么?
忍患得患失,忍求而不得。
忍靠近之后就必须眼睁睁看着他融化,失去原本的姿态。
<hr/>被囚禁施虐,最终却自甘堕落的冬。
<hr/>“我期待看见作为爱豆发光的你们。”
<hr/>[梦想这种东西没有高低贵贱,只有能实现和不能实现。]
形式是多样的, 不变的内核才是真理。
<hr/>如今的娱乐圈给了偶像们很多机会,却没有给偶像这个职业太多机会。尴尬之处在于这些年轻人之中的大多数本来抱着唱歌跳舞的梦想踏进圈子,最后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做了各种各样的其他工作。顶着偶像之名遭受种种偏见,并且无法真正获得爱豆该有的舞台。
他们渐渐地远离音乐舞蹈,一台个疲于奔赴大小片场,在大同小异的录影棚里熬上个无数个通宵,忘记自个的初衷,最后得到一句“贪得无厌”或是“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的潦草结语,隐没在新涌起的美丽浪潮中。
艺人职业分区的混乱令太多鲜活的生命被动成为娱乐圈这个运作不息的大机器齿轮下的残渣,日复一日,总有新鲜美丽的牺牲品卷进去。
<hr/>“这当然是对我们的一种鼓励。但我想说的是,偶像这个词发源之初是很正面的,因为一些原因,它染上了很多负面色彩,也遭受了很多偏见。能被肯定当然很好,但我们的确就是爱豆啊,从表演形式上来这么形容也是很准确的。看到说,不想用偶像或者爱豆这样的词来形容我们。我个人的回应是,请大家将认可我们的idol身份。”
他的眼神很诚恳,“idol这个词并不是指什么耻辱,它的存在必然是有其珍贵之处的。我非常享受作为idol在舞台上表达自我的时刻。比起排除出去,我们更加梦想着能够让大家想到偶像这个词的时候,可以想到我们。”
<hr/>“你好,我叫方觉夏。”
[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
明明是属于夏天的名字,偏偏浑身凛冬的冷意。
<hr/>“我选哪个阵营不重要,只要我们的联盟还没解除,我就是你的骑士。”
<hr/>互联网世界的造谣成本低到可怕,表达者只需动动手指,听信者也只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事。大家都爱狗血淋漓的八卦,倾向于将漂亮皮囊与肮脏交易挂钩,没人在乎一台新人给出的真相。
<hr/>他们是矛盾的。不是互为仿生的重影统一, 是个性强烈的分离对立。
方觉夏有属于他自个的温度和风格, 不应该被粗暴地同质化。
<hr/>这个人身上的矛盾太多了。明明流言缠身,浑身却透着股无欲无求的淡漠。明明生在夏天名为夏天,却像一场绝不消融的雪。
<hr/>[请你尽情地,以雪来款待我。
每当我与桑树并肩,缓缓穿过夏季,
他最稚嫩的叶片,就会尖叫。]
<hr/>裴听颂和方觉夏在他的要求下不断靠近彼此,像两颗划着相斥轨迹靠近的流星。他们像太极那样趋向彼此,身体似乎又是循着相反方向延展。偶对平衡,对立统一。
<hr/>他在樊笼中横冲直撞头破血流, 想看更自由的世界。
方觉夏在黑暗里耐心地摸索着, 寻找触发光的按钮。
<hr/>糟糕。
他被一颗软糖袭击了。
十分钟,二十分钟,再久到他根本不知道多久的时间里,这心跳都没有恢复正常频率,这个紧密的拥抱给了它源源不断的能量,让它疯狂而鲜活的跳着,根本不管裴听颂大脑的反抗。
这是他的初吻。
<hr/>“你的痕迹不是错误标记,它很美。”
<hr/>[凭他最后实现的那个梦想里有六分之一要写我的名字。]
<hr/>爱情故事的最初美好得都很雷同,一触即燃,灵肉相撞,恨不得能一秒钟过完一辈子,在一台吻里结束生命。但悲剧的终章却各有各的不同,轰轰烈烈还算有结束的仪式感。最怕平平淡淡,潦草收场。
<hr/>“但你知道吗?给一台数轴,你随机取一点,选中的点是有理数的概率为零。”
方觉夏抬起头,冷却的眼里映着完全暗下来的天空。
“这就是所谓的真爱。”
裴听颂几乎是一瞬间就理解了方觉夏的话。
这个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 每天都在茫茫人海中寻找真爱, 被一段段佳话麻痹到误以为自个也一定可以与某个人相爱一生。大家都以为自个获得的是一辈子不会冲淡的蜜糖,事实上多数都是很快就过期的劣质罐头。带毒的工业化学剂一口口喂下去,甜美幻觉消散后只剩下痛苦的后遗症, 少则数月,多则数年,甚至是一辈子。
没人能否认有理数的存在, 但相比于连续稠密的无理数来说, 那些离散的点比流星还罕有。
<hr/>“我不害怕失败,更不害怕低概率和稀缺性。相反,我很喜欢。”
<hr/>裴听颂字字恳切,“我,裴听颂,今天在数轴上选了一台点,不是任意取的,是非常严肃的一台决定。我不知道他是有理数或是无理数,老实说我也不在乎。但我有义务告诉你。”
他举起被方觉夏反握住的那只手,“就是这个点。”
<hr/>“我以前不知道自个喜欢什么人,为了应付过去,很随便地说了一些条件,其实都是伪命题。不过目前……”
方觉夏望了一眼裴听颂,很轻微地挑了一下眉。
你就是命题本身。真想知道条件的话,从你自个身上推吧。
<hr/>不真的坠入云端,你永远不知道一朵云原来又冷又软。
每一丝云雾都透着淡淡的甜。
<hr/>“那就对了,安静的性格就像是你生下来的时候固化在你体内的一台芯片,很难改变。既然很难,那就不去改变,就做一台内向的人。不要去理会其他人的否定,更不要因为他人去否定自个,世界上存在各种各样的人,没有任何性格是应该被彻底否定的,内向也不意味着无趣。
”我给你举个例子吧。数学家曾经试图把所有自然数分成有趣数和无趣数两类,当然了,这个‘有趣’的定义很主观,比如质数就很有趣,各位数重复的数很有趣,总之只要有其特点的数,都划入有趣数集合。但后来,这个问题居然演变成一台不严密的悖论——所有的自然数都是有趣的。
“我们用反证法推一下,如果真的存在一台无趣自然数集合,那么这里面是不是必定存在一台最小的无趣数?
“‘最小的无趣数’,这就已经是一台有趣的特点了。”
“这就推出矛盾了,最小无趣数本身就是一台有趣数。
所以说,不要怀疑自个是不是无趣,是不是讨喜?你只需要做你自个。”
“和我一样,做一台有趣的最小无趣数吧。”
<hr/>他陷入了一场从未见过的春日, 并企图留住他。但很有可能,他连自个的一滩雪水都留不住。
<hr/>[恒真式:我床上的月亮不好看,我想去你床上看月亮。]
<hr/>夜空原本寂静沉黑,直到一枚火焰升空,轰的一声,模糊的视线里忽然间出现漫天花火,冷冷的白色,短促而绚烂,如同相聚的流星。他忽然间发现,原来隔着距离或屏幕,烟火是会流失生命力的,只有真正身临其境地看一次,才能感受绽放时的烂漫。
每一片破碎的莹白流火在空中垂下,仿佛会流淌到他们这些观者的身上,在这场狂欢中一并点燃他们,但并没有,这些星火落到一半便消失。
空中的烟火被黑夜吞噬,江面的烟火被涟漪吞没。
新的在旧的消逝前就取代。烟火的回声穿透躯壳,音波震荡,和心跳重叠,捶上胸腔。
那是它们结束生命时最后的鸣响。
<hr/>“从小到大,我们受到各种各样的教育,很多人都在教我们应该去争取什么,应该得到什么,为了什么而努力,但是很少有人会告诉我们,你应该保留什么。可我想做的,不过是保留我自个的本质而已。”
方觉夏看向他,“我以前以为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随着我长大,我发现它比我想象中还要复杂和困难。人类是这么复杂的多面体,每一台面甚至点,似乎都可以被拎出来代表这个人。这是外界的评价,片面,单维。”
“但我知道,我想保全的那部分自我,才是唯一可以真正代表我的东西。”
<hr/>每一台事物就它自身而言,都在竭力保存自我的存在,而事物所竭力保存的自我,恰恰就是那个事物的真本来质。
——斯宾诺莎《伦理学》
<hr/>或许在某个平行宇宙,他们就是这样度过的。不是舞台上闪闪发光的偶像,他们以最平凡的姿态与彼此相识,没准儿一开始也带着傲慢和偏见,毕竟他们是那么南辕北辙的两个人,但最终,依旧会在一次次深入的交流里成为最亲密的人。
重来多少次,裴听颂都会折服于方觉夏的坚强和通透,方觉夏也不可能不对世界上最热情最浪漫的人动心。
这是诸多平行宇宙里唯一不变的剧情。
<hr/>[We live in a fucking insane time,man
when you stalked by some shit,you must shut the fucking up
when you tryna say something real,people just blah-blah-blah
They say you gotta watch for what you saying baby
OMG, you are in trouble!
Guess what
I AM THE REAL TROUBLE
<hr/>宁信黄河没有水,不信听觉没一腿。
<hr/>对于娱乐圈明星逐渐“沉默化”的现象, 许多网友早就累积了大量的不满情绪。在这个说话有可能被判死刑的年代, 公众人物都戴着噤声面具, 说出来的是精美修饰过的绝不出错的场面话,活着就是表演, 从不表达。
裴听颂就像是踏碎傀儡面具的一台鲜活的人, 毫无顾忌地打破这个默认规则, 要表达,而且是有棱角有情绪地表达。
<hr/>网络上无论披着什么妖魔鬼怪的假面,揭开来都是人,都逃脱不了法律责任。
<hr/>[恒真式:我很荣幸可以收集到你这个珍贵的样本。]
[moonlight:我只是正态分布里峰值的那一部分, 最平凡最普通的样本。]
[恒真式:那我也要做一台最平凡样本,和你挨着,我们是曲线峰值的两个并列的点。]
是很渺小,但可以一起面对这个世界的真实与虚伪。
[moonlight:好啊。]
<hr/>这个世界太疯狂, 随处皆是以攻击为乐的狂怒者和亦步亦趋的傀儡, 怒气与暴力化成黑水,一股难以抵抗的洪流,人人漂流, 人人淹没。像方觉夏这样成熟而理智的反抗者,稀缺得就像真正的异端,他拄着一根拐杖往洪流的反方向去,每一步迈的都坚定,都颤抖。
<hr/>[fjx提到自由的时候,心脏也会开花。
因为自由的获取是具有其必然性的。 ]
<hr/>活着就是收集人类样本,提高自个情绪管理的阈值。这就是生活,无他法。
<hr/>“多年的阔别重逢,攒下来一场噩梦”
<hr/>“不奇怪。我们是两艘在大海上航行的忒休斯之船,意外相遇,害怕分离。于是你把你的零件换给我,我把我的零件换给了你。我们不再是过去的我们。”
“我们成了彼此。”
这真是一句奇妙的话。
方觉夏被他抱住, 闭上眼几乎能想象的那幅画面。他甚至嗅到带着咸味的海水和发潮的木头气息。
他吸了吸鼻子, 充满依赖地窝在裴听颂的肩窝, 轻声问, “可是我们没有换上新的零件, 换来换去都是旧的, 可能就不能航行几百年了。”
“你想活成人精吗?”裴听颂的声音里终于带了笑意,温柔地用手掌抚摸着方觉夏的后背,明明自个是年纪小的那一台, 却还像哄孩子一样,“旧零件就旧零件,我们可以一起慢慢腐朽。可能在某个风平浪静的日子里, 就一起沉到海底,变成两副遗骸, 像死亡的鲸鱼一样,慢慢沉下去……”
方觉夏鼻尖又一次发酸,“我喜欢这个故事的结尾。”
裴听颂对他微笑,“我也喜欢。”
或许有一天, 会有人潜入深海之中, 发现他们的存在, 挖掘出他们曾经并肩乘风破浪的故事, 也会察觉, 他们身上每一块腐坏的零件,其实都来源于彼此。
两艘完全不同的忒休斯之船成为对方的遗骸,永远葬在海中。
<hr/>裴听颂看过数不清的书,书里有各式各样的爱情,他都品尝一遍,可那些文字也从没有变成真正的情感,字眼是字眼,只活在纸片上。直到遇到方觉夏,他才知道自个原来可以这样爱一台人。
爱到他这一身反骨,会自动化为盔甲。
<hr/>少年人的爱意永远莽撞,热切地捧到你面前,生怕你视而不见。
<hr/>鼻尖有点痒,方觉夏在裴听颂的下巴上蹭了蹭,然后慢吞吞开口,“今天都已经十五号了,你走了六天。”说着他还抬头瞟了一眼墙上的表,“算下来不是很准确,但是如果按照目前来计算,你走了六天零十个小时。”
真是漫长,长到他的小时钟都出了故障,现实里的一秒在他心里恨不得要走上一分钟那么长。
可裴听颂在夏日的第一场雷雨前回来了。
<hr/>“我爱你。我很爱你,裴听颂。”
“我也爱你。我比你想象中的还要爱你。”
<hr/>家用投影里,卢西安倒在艾伦的腿上,含住他伸过来抚摩他脸颊的手指。沙发上,裴听颂伸出手,手指捉住方觉夏嘴唇外延伸出来的白色细长糖果柄,捏着,旋转。
甜蜜的树莓星球,在一台湿软的宇宙里缓慢自转。
催生出的暧昧星云流淌进喉咙,在五脏六腑里烧起火。
<hr/>相爱令人盲目,因为他们只看得到自个对爱人的满腔热衷。
星球爆炸了,满嘴碎片,他的舌头需要被解救,于是裴听颂来了。他揽住他的腰,在光影里给了他一台复杂的吻。
<hr/>他想起不久前的台词,艾伦说这很复杂。
卢西安说,[太好了,我就喜欢复杂。]
方觉夏不喜欢,他喜欢可以依托逻辑解决的简单事物,他唯一喜欢的复杂的东西就是裴听颂了,还有所有与裴听颂有关的一切。
简单囊括不了他,裴听颂因复杂而充满吸引力。
朗姆酒,甜蜜唾液,可乐气泡,褶皱的口腔内壁,树莓与百利甜,舌尖细小的味蕾,牛奶,光滑的牙齿。糖果的碎片被他们推搡来去,渐渐地没了攻击力,融化成圆融的形态,黏住嘴唇和舌头,还有越来越深的呼吸。
影片里诗歌的台词太适合当做背景音。
[警惕着,你并不是在仙境
我听说奇特的疯狂在你灵魂里生长了好久
可你是幸运的,因为你有傲慢,你隔绝着
痛苦的你们,方能找到藏匿的爱
付出、分享、失去
至少不会未盛放就死去]
<hr/>[他喜欢第一次,他希望他的人生全都由第一次构成。]
<hr/>公关团队的人心情也格外复杂,他们经历过太多事,出轨的娱乐圈情侣,貌合神离的夫妻,还有更夸张更狗血的八卦。专业素养让他们将这些事抹平,还雇主一台体面。
但目前,站在他们面前的明明是一台干干净净的男孩,却不得不把自个亲手扒个干净,恨不能连皮肤也扒下,给他们看看里面的血肉,是不是像世人所说的那样,是黑的,是脏的。
众口铄金,他连骨头都要被一根根销毁,都要融化。
<hr/>他一度认为自个充满不幸,每一步都趋向于失败的惨烈结局,所以他用尽全力去活,哪怕在一片黑暗中,他也想活得“正确”些。
他一度以为自个永远孤身一人,困在逃不出去的黑暗中。
但这才是最大的错误。
世间的一切都保持着相对的平衡,爱与恨,美好与丑恶,成功与失败,不幸与幸运。他的确有过惨烈的人生轨迹,亲手撕裂陈伤,每一步都走得血淋淋。但他获得了更珍贵的宝藏。
<hr/>他应该做一台更加干脆利落的小偷。
做出窃取心脏的恶劣行径之后,就抓紧时间溜走。滞留的时间太长,舍不得的情绪太多,最后的结果就是被捉住。
<hr/>月光越过窗帘的缝隙,窥探恋人的交融,最后落在被遗弃到床头柜上的眼镜片上,投射出斑驳的光亮。
凌晨总是方觉夏最脆弱的时候,他需要紧密的拥抱,需要炽热的爱。
他需要的一切裴听颂都有。
<hr/> 裴听颂永远都是这样,一眼看穿他紧绷的神经,然后用最直白也最纯粹的情感包裹他,温暖他僵化的肢体。他的温柔和所有人都不同,不是某种形式或姿态,而是意识层面的柔软,是完全的理解。
<hr/> 这个秋天,方觉夏的生活就像是一场台风过境,很多自个精心维护的东西都毁于一旦,尽管平安度过,但留给他的也是满目疮痍,断壁残垣。不过好在他足够耐心,愿意一点点重建。他也相信所有的事总是往好的方向去发展。
<hr/>可他依旧对过去的一切抱有感激,并不是他多么包容,多么大度。
而是他始终不愿意改变他的自我。
方觉夏或是那个理想主义者,只是他找到了适合他的乐园。
<hr/>方觉夏学的是数学,而数学是理想主义者的乐园,他也是其中之一。他习惯了面对数学构建出来的逻辑世界,简单直接,泾渭分明,所有的东西都可以摆在明面上去推理,去验证,结果不会似是而非。定理一经证明,就可以划入绝对正确的范畴。
但他们不是数字,也不是定理,是人。
复杂的人类世界里,有多少东西是“绝对正确”的呢?
<hr/>方觉夏说过的每一次感悟都能戳中他的心,清醒、理智又充满了浪漫的理想主义。
<hr/>一台人的尊严并非在获得荣誉的时刻,而在于本身值得这荣誉。
<hr/>天生带着一块胎记的他听了太多美化过的传说, 例如说这是上天的印记, 轮回时之后上一世的亲人或伴侣会记得你, 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可方觉夏是一台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 一台自小信仰科学的人, 对于这样的话,他只能当做是迷信传说。

    人的一生都难以预料,哪里还能寄托什么来世?

    更何况, 他一度很厌恶这个让他错失舞台梦想的错误标记。

    可他天真又执拗的恋人,哪怕没有天生的痕迹,也偏要刻出一台来与他的胎记匹配。这份无论如何也要勉强的行事作风, 倒真是裴听颂的个性。
<hr/>杏仁露在胃中颤栗,仿佛有蝴蝶吞了去,甜滋味让它们疯狂地摆动翅膀。
<hr/>[你问过我喜欢什么样的类型,你可以改变。

    我不知道自个喜欢什么样的类型,只知道我喜欢你。

    [所以“你”这个命题已经是永真,无论分量如何,条件如何,真值都恒为真。无论你会被归于哪一种类型的集合,都改变不了我喜欢你的事实。]
<hr/>“因为月亮是最高级别的褒奖。”
<hr/>“你们看,我当时就是这样的。在你获得了某种荣誉之后,你可能就是被困在了高台,没法离开,也没法去更远的地方。所以你得先学会下来。”
“回到原点,找回自我,才能去更宽广的世界。”
<hr/>可人类是群居动物。
“生活在这个社会群体之中,就像是经营一间商店。”
说话间家用投影开始转变,变成一间间卡通模样的小店,相互挨着。
方觉夏继续说,“为了能够顺利营业,我们想尽办法。最简单的当然是对照,对门那家店还不错,那我们要努力装点得和别人差不多,起码要符合正常标准。为了更多人喜欢,我们要更换受欢迎的商品,甚至24小时营业。”
但我们不知道的是,对面那家店其实也是这样的,他也在日复一日的比较中改变自个,在观察着除他之外的其他商店,在模仿中营业。”说到这里,他看向镜头,眼中如同一泓春水。“那么到底,谁才是那个象征着正确的标本呢?”
“谁也不知道,这是个悖论。一台关于营业的悖论。”
方觉夏低头笑了笑,“到最后,我们变得相似,我们趋同,这条街上的每一间店铺都大同小异。这个社会的人也都如此,但至少这样,我们还能维持营业,还能生活。”
<hr/>“你好。我的少年时代也是这样度过的,为了和别人一样,我不断地矫正偏差,减少谬误,在保全自我的同时更靠近正确一点。因为我害怕犯错,我知道这个世界没有容错率,可能我犯一次错,就倒闭了。”
“目前我只想说,管他呢。”他笑了出来,弯起的眼角和胎记连成一片,新月一样漂亮。
“倒闭也好营业也罢,我不想再只追逐正确。”他低头,抱着吉他弹奏出前奏,小调舒缓而温暖,“我要当一间最古怪的商店。”
<hr/>他穿着清爽干净的白t恤,走在充满了岭南风情的老城区街道,路上嵌着一块块方形石板,是属于城市的巨幅马赛克艺术。榕树将树冠延伸到马路上空,五颜六色的牌匾和霓虹在夜色肆无忌惮地扩散光晕,但却染不花方觉夏的背影。他永远干净,永远雪白。
这一次裴听颂没有像以往那样和他并肩,而是落后几步,缓慢迈着步伐,眼睛望着方觉夏清瘦的背影。
眼前的人渐渐地变了模样,矮上一些,也更瘦,像抽条的杨柳,身上的衣服从白t恤变成了校服,走路的姿势依旧没变,每一步都挺拔。
那时候的他应该是很多女孩梦中的男孩儿。
<hr/>因为我活在一台失败案例里,所以始终觉得自个也不会成功。可遇到他之后,我不想再那样生活了,哪怕最后我们没有好结果,是错的,我也要试一次。等十年,二十年,回过头来看今天,起码那个时候的方觉夏遵循自个的心做过一次义无反顾的选择。
“哪怕错了,也是对的。”
<hr/>[妈妈,我向你承诺,我会给他一台不枯萎的春天。]
<hr/>Kiss=Killing me so softly.
<hr/>盘点一下在楚楚文里学到的新单词
(以我个人词汇为主)
non-differentiablelife不可导人生
differentiable  [,dɪfə'renʃɪəb(ə)l]
adj. 可辨的,可区分的,可微的

resister [rɪ'zɪstɚ]
反抗者

ace  [eɪs]
n. 幺点;直接得分的发球;佼佼者;(俚)最好的朋友
adj. 一流的,突出的
vt. 以发球赢一分;击败
int. 太棒了;太好了
n. (Ace)人名;(英)埃斯

Imprisoning  [ɪm'prɪz(ə)n]
vt. 关押,监禁;束缚,禁锢;使…不自由

knight  [naɪt]
n. 骑士,武士;爵士
vt. 授以爵位
n. (Knight)人名;(英)奈特

faker [ˈfeɪkə]
n. 仿造者;伪造者;骗子;冒名顶替者

RenAIssance  [rɪˈneɪsns]
n. 新生;再生;复活
乱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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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福建 用Deepseek满血版问问看
dutbsk | 来自北京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棒!!
用Deepseek满血版问问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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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ds5807 | 来自北京
我聋了我聋了我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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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提供 | 未知
月亮是最高级别的褒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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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mihsr | 来自北京
听觉sz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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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687736 | 来自北京
我有云盘,但番外是还没更新完的 介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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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k12345 | 来自北京
感谢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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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码是1 | 来自北京
姐妹太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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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lly0228 | 来自云南
我想要,可以发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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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q274961646 | 未知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宁信黄河没有水,不信听觉没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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